Dawn ⃒⃘⃤

杂食人不愁没粮吃。诶我磕的好像都是冷圈?

【政苏】融冰<1.4>

•为了满足自己的走心产物

•看着乐就好,与历史没有任何关系

•是长篇,具体一点后期是师生pa

•人前无情政×倔强敏感苏


Summary:嬴政本来是打算孤独终老的,直到他在孤儿院看到了扶苏





“呕……”


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熟悉的腥臭味涌上喉间,扶苏手上的青筋突起,汗涔涔的额头到下巴的肤色皆是病态的苍白。


数千万的味蕾被刺激得不断叫嚣,一如那日他毅然决然地拔剑挥向自己脆弱的脖子,刹那间滚烫的血和疼痛迅速占领了他所有的感官,落地时眼前的画面定格在黄沙满天的疆场,朝着咸阳的方向。


他又想起傍晚时分,隔着一道栅栏的惊鸿一瞥,那眼底分明毫无惊讶之色,只剩凉薄之情!


父皇,扶苏难道还值不得您内心的一丝一毫的波动吗……


回忆如同毒虫一般盘踞在扶苏的体内,持续而猛烈地刺痛着他,密密麻麻的痛感齐齐扎向心房。


几乎要晕倒过去。


扶苏靠着墙壁缓缓下滑。





隔壁省与S市的西城区隔了一片平缓起伏的山地,山脚下聚集着数个小镇和某楼盘的别墅区。


这里的物质水平远不如本市的其他分区,现在的年轻人都往一线城市挤,除了退休的中老年人会在这里长居,其余的不过是付不起昂贵的房租而选择留在这边罢了。


当然,也有像嬴政这样的例外。


他坐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烟,抬起下巴朝楼下的来人示意。


只见白发苍苍的老人神采奕奕,矫健的步伐让人难以相信他已近耄耋之年。嬴政熟练地将手中的烟掐灭甩进垃圾桶,起身朝楼梯口走去,刚好迎上老人犀利的目光。


“好久不见。”


老人跟在嬴政身后迈入屋内,金黑色的格调,流光溢彩的装潢一如既往地引起了他的惊叹:“嬴先生,真不知道您有多少处房产呐,每一所房屋都是这样的夺目。”


“我没数过,”嬴政如实地说,“若不介意,那便作为这次诊断的报酬吧。”


老人不为所动,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早在第一次受邀时就说过,我看病不是为了钱。”


说到这,老人停顿了一会,又说:“而我只会帮助我想帮助的人。”


嬴政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那这次也麻烦您老了。”


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坐下,嬴政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手心朝上,露出布着青紫血管的手腕。只是那青或紫,一天天地趋于灰黑色。


老人把了脉,用听诊器检查他的心跳。


嬴政到这个世界已快有24年了,在他的记忆里,心脏第一次的痛感是在16年前。


这痛感来势汹汹,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心脏一般,疼痛难耐。


后来也会时不时有轻微的、像针扎一般的疼痛,或轻或重,但都撑过来了。可昨晚心脏的抽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以至于他直接昏了过去,直到凌晨才醒过来,心口还有一阵阵的余痛。


“我记得您说过,我的身体里有一种慢性的蛊毒。”嬴政似乎有了头绪,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老人点点头,神色严肃:“不过我想,当初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慢悠悠地说。


“毒已经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即使每周坚持治疗,也不能完全引出体内的毒。”


“并且……它并不是慢性的毒,只是在特殊的场合被刺激才显露出毒性。回想一下,痛感比较强烈的时候,你的身边都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嬴政喃喃道,一个念头从脑中掠过。


就在这几天,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犹豫地说:“我想,可能需要确认一下。”





“扶苏!扶苏!”


扶苏缓缓睁开眼睛,昨晚他昏过去后梦里带来的痛感还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的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邝焦急的神色映入眼帘。扶苏松了口气。


太好了,不是重复放映的噩梦。


望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阳光穿进房间内,扶苏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安慰反而比他更慌乱的室友:“我没事……”


随即,他感觉脖子上一紧,竟是邝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吗这叫没事吗?!你吐的血够上好几杯了!!”


扶苏把嘴咧得更开,尽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领子骤然一松,他摔回了床铺上。


“邝,”扶苏紧紧攥住松软的被子,放轻了声音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邝的神色一变,转身折回来,再度朝扶苏伸出了手,狠狠地瞪着他:“你……”下一秒,他的手被无情地拍开。


“对,我要走。”扶苏的声音铿锵有力,邝感觉到了他那份决心,便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收了回去。


“喂……”扶苏翻身下床,捞起挂在床头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匆匆推开了门,朝外的一面果然贴着不堪入目的污秽话语,刷上了红色的油漆。


“灾星”


扶苏抿了抿唇,把密密麻麻的纸张撕了个干净,至于那抢眼的红字他也索性懒得去看了。


邝紧紧握住拳头。啊啊,说走就走,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顾啊。


“抱歉啊,邝。你比我小,还要那么久才能离开,我要是走了,你也会被他们欺负吧?”扶苏站在门口愧疚地说。


“我会想办法把你带走的,谢谢你愿意做我的知己。”


扶苏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邝咬紧了牙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扶苏和他是不一样的人,扶苏坚强的外表和内心与骨子里的善良互不冲突,过早表现出的聪慧与不符这个年龄的成熟让邝意识到扶苏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对扶苏的每一句话深信不疑,但是扶苏对他有所防备。


这诺大的、被视为不详的房间,像当初那样只剩下一个不被待见的人了。


只不过,这个人已经不是扶苏。





夏天啊……


扶苏叼着一根狗尾草,卧进草丛中翘起二郎腿,在清晨的空气中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动听的鸟鸣将他包围,带着暖意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身上。


风不急不缓地擦过皮肤,扶苏眯着眼睛沉醉其中。他在心中不断重复:今天就是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日子。


这栋房子从扶苏有记忆开始,便是他的居所。尽管他非常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他在这里除了遭受了欺凌之外,还收获了友情。


回忆起这几天来那帮横行霸道的坏小孩又借他呕血的老毛病大做文章,为原本就玄乎的“传闻”画蛇添足,扶苏就忍俊不禁,但他很快就消沉下来。


虽然只能骗骗新来的小朋友,但也导致了他更深一层的自责。


取下咬在嘴边的狗尾草把玩着,毛茸茸的尾端轻轻拂过手心,抓破敏感的防线,挠得他发痒。扶苏被激得一惊,差点要把这激荡他心神的罪魁祸首甩出去,但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脸仿佛要烧起来。“好奇怪的感觉……”他喃喃自语,愣了好一阵子才冷反应过来,使劲甩头,把奇怪的想法丢出脑海。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刹那间一股不安的感觉从脚底下渗透出来,此刻被暖意包围,扶苏也确切感受到了骨子里蔓延的寒冷。


怎么回事……


扶苏慌了神,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他,牵引他把视线投向院子正门的方向。他强迫自己咽下口水,望着蔚蓝天空中逐渐攀升的艳阳,他意识到也是时候该走了。


他捞起脚边的行囊,急促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越靠近那宽大的铁门心神越是不定,扶苏强忍着不适像风一样掠过周围用嫌恶眼光打量他的孤儿们,径直走进闯入了保安室,一把将外出许可摁在桌上:“放我走。”


看守大门的大叔抽走那张纸,边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扶苏:“外出?”


“这确实是院长的亲笔信。你的证件呢?”


“……还没有办好。在院里的集中户口能查到我的信息吧?我已经满16岁了。”扶苏有些烦躁,但他仍然把语气放得平淡。他倚着墙壁,透过窗户去看外面有些清冷的街道,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也有在车站旁驻足等待的乘客。这其中有一名戴口罩的男人站在树下,直勾勾地朝扶苏的方向望来。


没由来的不安。扶苏几乎要屏住呼吸,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躲避什么。


又或者是,期待什么?


看大叔捣鼓了几分钟电脑,敲键盘的声音停下,才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扶苏跨出大门,转身就朝着那男人的反方向走,没走几步,他就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反胃的感觉如洪水泛滥,他摇摇晃晃地就要摔倒在地上!!


“啊哈,灾星果然会惹上怪病!……”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不怀好意的嘲笑,扶苏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了?好痛……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扶苏低低地吐气,汗水在脸侧滑落。他扶住墙壁,按着腹部,被血液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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